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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队,车内环境相对密闭,但车窗有缝隙,不完全密封。”

法医补充着现场情况,“奇怪的是,五个人都保持着相对平静的姿态,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,表情大多是痛苦凝固或茫然,这不符合典型急性高原反应的剧烈挣扎特征。”

“像在沉睡中,不知不觉就走了?”杨队接话,声音压得更低。

法医点头,继续道:“更奇怪的是车门。”

“四个车门和后备箱,全部从内部锁死,中控锁是落锁状态,车钥匙插在点火开关上,处于熄火位置。车窗除了副驾留了条小缝透气,其余全关。”

“也就是说,”杨队环视四周嶙峋陡峭的山崖,“这辆车,在出事时和出事之后,完全是一个从内部锁死的铁罐子,”

“没有外力侵入,也没有人出去过。”

我眼神诧异,抱紧了裹在身上的毛毯,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
那个“铁罐子”的比喻让我窒息。

他们为什么要锁死车门?

一般不开车的话,车内是不会锁死的,这样不方便大家下车解决上厕所的问题。

法医道:“我们会排查车辆自身故障,虽然概率低,但还是会排查,是不是暖气燃烧不充分导致的一氧化碳泄漏,但重点还是高原急性病症。”

杨队合上记录本,再次看向我。

“你们这次行程,有没有人身体不适?尤其是上车前?”

我沉默了一下,说:“小米高反一直挺严重,在垭口下车拍照时吐了一次,基本上都在昏睡,老赵昨天开车时好像说过有点胸闷,但他说是老毛病。”

这时,一个技术警员走过来报告。

“杨队,行车记录仪存储卡缺失。”

“卡槽是空的,我们找遍了车内可能的地方,没找到。”

杨队锐利的目光转向我:“你知道行车记录仪吗?卡在哪?”

我茫然摇头。

“我坐在后排最里面,没注意过这个,上车就睡了。”

“出发前呢?谁负责检查设备?”

“一般是老赵和阿Ken,阿Ken是摄影师,设备他管得多。”

杨队盯着我,眼神如刀没有恶意,却充满了压迫感。

“很奇怪,你睡醒后同伴们全死了,这期间你一点也没发现异常,行车记录仪丢哪里了,你也不知道。”

“你好像,只知道自己活着,其余一概不知。”

我茫然又害怕的看着他,虚弱的问:

“同志,我高反严重睡死了,而且我不开车,行车记录仪在哪里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杨队停止对我的询问。

尸体运回去,大量的工作需要处理。

警方临时征用的乡派出所里,我也被带了回去。

炉子烧得很旺,我却感觉不到暖意。

过了几小时,杨队回来了,将一台单反相机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,那是阿Ken视若生命的装备,现在却沾满了泥点。

“你听听这个。”

他按下播放键,眼睛紧盯着我的脸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。

相机内置麦克风录下的声音有些失真,充满了电流噪音和呼啸的风声,但人声依然清晰可辨:

先是一阵剧烈的、痛苦的喘息和干呕声,接着是老赵嘶哑的吼叫。

“操!喘不上气,开窗!快他妈开窗!”

后面伴随着拍打车门控制面板的闷响。

然后是阿哲惊恐变调的声音:“不行!锁死了!中控没反应!老赵!老赵你怎么了?!”

眼镜哥带着哭腔的尖叫:“他心脏病犯了,抽搐了!老赵抽了!阿Ken!手机!没信号!救命啊!”

混乱中,是阿Ken急促的喘息和操作相机的声音,他似乎想把相机当光源或者……记录什么。

背景里是小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呻吟:“冷,好冷……”

而整个录音的最后十几秒,在一片绝望的混乱和越来越微弱的喘息声中,突然爆发出阿Ken用尽最后力气、近乎癫狂的嘶吼:

“韩莉,醒醒!!!你他妈醒醒啊!!!看看你干的好事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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